驼把酒灌醉

零碎梗的存储柜

【鹿丸很忙】勘九郎宵夜谈 Part 1 实话实说

夜渐深。

勘九郎独自倚坐在瞭望台上,就着苍茫的大漠月色,认真吃着刚在酒馆看棋时买的卤煮。

也就是在眨眼间的工夫,凉爽的晚风中落下一道人影,影子中有一片布随风微动。

朝夕相处将近二十年,连眼皮都不用抬,光凭那特有的风沙味勘九郎就知道是谁来了。

咬掉最后一颗竹轮,他这才慢悠悠转过身,“刚走,往西边儿看应该还能瞄到骆驼。”

面前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最小程度下暗了一个色度,说不清是因为勘九郎这句调侃戳中了事实,还是真的因为没赶上而遗憾。

勘九郎相信后一种解释。所以慷慨地献出一串鱼豆腐以示自己的关怀安慰之情。

“……”男人没有动,从脚到手到头发丝。只有嫌弃的眼神微微泄露了他的内心。

勘九郎却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,收回伸出的手,放下盘子,然后摸出旁边被重重纸袋掩盖住的一次性便当盒子,递出去,“你爱吃的。”顺便吐槽,“挑剔不是忍者的美德啊。”

眼看男人打开盒盖看到冒着热气的高野豆腐露出满足的表情,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补上第二刀,“鹿丸买的。”语气稀松平常到仿佛眼前的当事人并不叫做马基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十秒。

在扔与不扔、摔与不摔之间思考了整整十秒后,马基选择撩袍而坐。

“怎么样?”

豆腐刚入嘴,又再度听到勘九郎开口。

“什么?”马基慢慢咀嚼着,咬肌一下一下明显起伏活动,让人有种莫名竖汗毛的错觉,仿佛这个问题极度地不合他心意。

但勘九郎似乎浑然无感,甚至还转过头来颇为认真地补充说明,“鹿丸啊。”

又追问,“他都在公开场所当着好几个村子人的面主动单挑了,还大获全胜,这回总该满意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马基手一顿,“哼。”仍然相当勉强不愿做正面表态。

但勘九郎已经从这欲盖弥彰的嫌弃中得到想要的答案,见好就收,当即就把话题转到了其他的鸡毛蒜皮上。

直到盛关东煮的盘子里的余汤能够完整倒映出一个人脸,一旁的高野豆腐也见了底,他又毫无预兆地把旧事重提。

“不过说实话,我真没想到鹿丸能忍他那么久。”上半身后倾,给饱满的胃腾出足够的空间伸展放松,勘九郎开始进入饭后回忆环节,“有两回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那帮武士实在太过,要是我姐在场,早就抡起扇子刮个人仰马翻了,鹿丸还能保持着风度四两拨千斤还回去,”

“油嘴滑舌。”马基冷冷丢出四个字。

勘九郎懒得戳破这四个字后面的如纸薄的故作不屑,勾着嘴角继续自说自话,“前阵子从联盟传来他俩不合的时候,不是说俩人在联盟根本就不说话嘛,”他兼或看一眼马基以作互动,“结果我姐前脚刚一回来,我爱罗那儿就开始收到木叶的信函,两天一封,雷打不动。”

想起有趣的情节,勘九郎忍不住轻笑出声,“我爱罗刚开始还搞不明白状况,一周连着三次公函都是一页纸一行字加一个小信封。火影那话我都能背下来了——我爱罗见字如晤:信封请转交手鞠公主。另:影之难,难在兼职甚多。旗木卡卡西。”

“……”马基并不知道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发生过这么离谱的事儿,一时间无语凝噎。

“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担心过,”有笑点就有忧愁,一声叹息见间勘九郎就落入低郁,“先不说别的,就鹿丸那个消极懒人性格,他是真的不喜欢麻烦,从他和我姐公开交往开始,光咱们知道的明里的反对暗中的刁难,还有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,数都数不清楚。”

马基正欲驳斥,“前天牙还专门跟我提这件事,说木叶上层元老中反对的态度非常强硬,鹿丸从总部出来之后几乎就没笑过。”

“他敢退缩!”的威胁驳斥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硬生生憋掉大半的气势,马基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结。他和木叶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木叶那帮老腐朽的难搞程度,就如同砂隐村最坚硬的砂岩。

“所以马基老师,你就对人家好一点吧——”勘九郎转过来看着马基,语气轻快,嬉皮笑脸,眼中的神情却是分外的认真,“整天绷着脸双眼放冷箭,可别鹿丸没在那些事上退缩,结果却在你这儿磨没了信心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“……”被学生掐着要害揶揄了一整顿宵夜的时间,马基终是忍不住愤懑,“那小子到底请你喝了什么酒,一直替他说话!”

勘九郎也不怕,“不仅喝了酒,还吃了关东煮。”

马基吃人嘴短又理亏,想召唤沙尘暴的冲动如鲠在喉。

勘九郎深知纸老虎的屁股多摸几次也无妨的道理,拍拍老师的肩膀,“就看在他今晚开局十五分钟就干掉了你最看不惯的那个将棋天才,赢了棋就去给你买豆腐,买完豆腐马不停蹄直奔我姐的心意,下次见到鹿丸的时候,主动打个招呼说句话吧,老站在阴影里瞪人家背影算怎么回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July 26th


数日后,因为公事赶不上手鞠生日所以提前来砂隐村送礼物的鹿丸,在毫无预兆毫无警告毫无防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被动接受了马基主动挑起的长达二十余字的对话——

“呆几天?”

“两天。”

“手鞠的生日是大后天(!)”

“有公事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准备礼物了?”

“准备了。”

“那还在这儿愣着干嘛!给我吗?”

“……”

骤变的画风让鹿丸一时摸不着头闹,找了机会去跟勘九郎一问究竟。

勘九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:“那天下棋的时候马基老师就站在二楼走廊看你来着。”

“……”鹿丸即刻就被不好意思、尴尬、疑似想消失等多种类似的感受给席卷:

马基在二楼,那就意味着下完棋后自己说的话他都听见了。”

勘九郎理解地看着鹿丸一变再变的精彩表情,“没事的。”

“……”鹿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。那么肉麻的话被马基听到,他八成又会认为自己是个巧言令色的骗子吧。

“马基老师是被你给打动了。”

鹿丸:“……”哄人也不能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啊,

“是真的。”勘九郎的眼中满是诚恳而温暖的笑意。

他说的是实话。不仅是马基老师,他相信任何一个亲眼目睹现场的人,都会和自己一样,一直记着那个场景,以及鹿丸在将死对方的玉之后说的那句话——“不要再出现在手鞠眼前让她心烦,我不想挨骂。”

这么老实的男人,砂隐村怎么可能放过他。


Mid August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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